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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人穿着一身烟灰色的羽绒服，带着一个黑色针织帽，口罩遮到了眼睛下方，戴着一副黑框的近视眼镜，胳膊下面还夹着两本书。

    这人在超市里转了一圈，拿了一盒牛奶一个面包，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看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在意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拎着东西走出了便利店，顺着没路灯的地方走，等走到了人少的地方他从羽绒服的兜里面拿出了手机。

    拉下口罩，手机的光照亮了他下巴上黄豆大小的疤，整张脸在手机的冷光下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这人，正是被通缉的千献殊。

    在通讯录里找到了“疯子”这个联系人，他打了过去，在漫长的“嘟”的声音中，听筒里面传来客服温柔的声音。

    千献殊脸色沉了几分，再次拨打了过去，和上次一样，对方依旧没有接听。

    千献殊给对方发过去了信息。

    千献殊：接电话！

    千献殊：给我提供一个做研究的地方，这样下去警方很快就能找到我了！

    发完信息，千献殊打开手里拎着袋子，拿出了面包和牛奶，快速吃完，然后戴上口罩装起来了手机继续走，前面路口人流量更多，千献殊不仅没有避开人群，反而顺着人群进了医院。

    医院门诊部的大厅，千献殊熟练的走到了角落里放置的几台按摩椅面前，他坐下，把帽子拉下来盖住整张脸，躺下直接睡了。

    睡到了半夜，兜里的手机振动他就醒了，睁开眼看了旁边。

    即使深夜，大厅里依旧很多人。

    千献殊起来，找了没人的地方接听了电话。

    电话真是疯子打过来的。

    接听电话之后那边传来了滋滋啦啦的电流的声音，然后千献殊就听到了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“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千献殊忍不住咬了咬牙，“做什么？你再一次动了我的智能人，你说我要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电话那边是一串笑声，“智能人在你手里也是浪费，再说了，我也是为了帮你。”

    千献殊张口喝了一肚子冷风，“帮我的话就帮我找一个可以做研究的地方，所有的资料我都看了，等我做出来精神药物之后我的智能人会更加完善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，“你是把我当万能的吗？”

    千献殊拧了拧眉，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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